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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(第1/2页)
他到底怎么了? 如果是以前,这事对稚宁来说绝对好办,拿钱砸就是了。 第一天配上华丽衣服。 第二天配上豪车。 第三天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给他买一座庄园。 …… 没人不为突然暴富感激涕零,救人于水火,必定大功一件。 可现在,她自身都难保,说不定哪天就流落街头了。 以她现在这倒霉特质,桥洞估计都抢不上。 稚宁突然抖了抖。 绝对不能这样! 迫于死亡威胁,她很快就瞄定了要为少年做的第一件事。 下课铃声一响,稚宁立刻飞奔而出。 下节课,池昼他们需要换教室。 她要赶在上课铃再次响起之前,做完要做的事! * 池昼家确实很穷。 九月才踏进大学校园的他,没有父亲,母亲身患重病,妹妹早亡,两口之家欠着巨债,举步维艰。 为了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和母亲的医药费,池昼从初中起,就要每天打很多份工。 没有学历又是小孩子,他只能干一些薪资廉价的体力活。 年幼又无依靠,在挤满豺狼虎豹的贫民窟里讨生活,艰难程度可想而知。 本就廉价的薪资,还要被无良老板一压再压。 反正也没人替他出头。 而他如果拒绝,他和他患病的母亲就会冻死饿死。 池昼的样貌随了他的母亲,女人哪怕不再年轻,依旧貌美。 而她时常发病意识不清,动不动就会吸引来占便宜的人。 池昼如今这一身伤,就是拜他们所赐。 一节大课过去,加上初秋早晨的冷风一直吹,池昼开始发烧。 不必用体温表去量。 久病成医,仅靠感觉,池昼就知道自己怎么了。 身上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,动一下就钻心的疼,肋骨似乎也断了一根。 换他这个年纪的其他脆皮大学生,伤成这样,早就哭爹喊娘了。 可池昼却连医务室都不打算去。 母亲下一期的治疗费需要交了,债主最近也常上门,还有房子的房租。 每一项都像大山一样,死死压在少年瘦削的脊梁上。 每次生病,池昼都生忍着熬过去。 他不会死。 而死了,恰好是种解脱。 由于重伤又发烧,意识昏沉,第二节大课,池昼仍旧是最后一个到班上的。 他像一匹被群体抛弃的孤狼,独自往最后排走去。 不管换几间教室,最后排最中间的位置都是他的座位。 没有人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