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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1/3页)
弗朗西斯·派提特对此十分愤怒,可他也对现状无能为力。 他知道只要自己走了, 贝拉只会继续在这里受磋磨。而他是个传教士, 传教是他的工作,不可能在母国待太久。 一番挣扎后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,那就是把自己的教女带在身边照顾。 对小小的贝拉来说, 这是她人生的一次大变故。 但这么多年再回想起来,她也从不后悔离开故乡。 比起传统的传教士, 弗朗西斯·派提特那时刻充满好奇心的性格让他更像一名学者。 这时候能“公费旅游”的职业可不多——而传教士便是其中之一。 他喜爱接触各种不同的事物和文化, 喜欢与截然不同的人打交道。 在他的影响下,当贝拉见到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南陆人时也没有太多排斥。学会了好几种语言, 并很快就跟当地的孩子玩到一起。 路过帕亚纳什是个巧合,他们原本的目的地应该是另一个更南边的沿海城市。 但一场大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却也让他们结识了热情好客的帕亚纳什人。 这里独特的文化吸引了弗朗西斯·派提特,临时决定在这里停留两个月。 也是这时,贝拉第一次见到泰特斯将军。 严格来说马黎和罗兰都属于西陆,作为“邻居”,弗朗西斯·派提特和泰特斯将军不免也有些许来往。 在教父的带领下,小小的贝拉也有幸与这位将军有过一面之缘。 桑伯恩·泰特斯是个皮肤黝黑、身材魁梧的男人,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。不说话站在那里时简直就像一只凶狠的黑熊。 贝拉最开始很怕他。 没有办法,她当时还不到十岁,面目凶恶的泰特斯将军对她来说就像小山一样高。 但渐渐地,她发现那个总是板着脸的马黎将军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。 他训斥士兵时很凶狠,但从不会对孩子大声说话。尤其是在见到他偷偷摘花讨好心上人的样子后,贝拉对他的印象完全翻转。 “桑伯恩喜欢我的姐姐,”帕亚纳什的孩子这样悄悄告诉贝拉,“已经很长时间了,他们可能会结婚。” 那时的贝拉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,只觉得是个值得欢喜的好事情。 而欢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。 没过多久,她发觉周围的气氛变了。 总是与她一起玩的本地孩子开始躲着她,一向热情的帕亚纳什人开始疏远她,只用复杂的眼神远远看着他们。 教父的表情一天比一天凝重。眼看着到了预定离开的时间,他却迟迟没有启程的意思。 「我不能这么离开……如果我就这么离开,我的余生都会在懊悔中度过。」 有一天,她的教父把她叫到身边,这样对她说:「我必须做点什么,你明白吗,贝拉?我必须做点什么……」 当时的贝拉并不明白那句话中包含着怎样的决心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 她还是个孩子,会因为朋友不再跟自己玩而沮丧,但也仅此而已。厄运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发出警示。 贝拉还记得,那是一个平常的傍晚。 她从窗口看到教父缓缓走进的身影,赶紧藏到床底下,用箱子遮住自己的身体。 睡前的躲猫猫,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找到快乐的游戏。 与预想中的一样,门在不久后便被人推开。 与预想不同的是,教父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。 「……请您再考虑一下,弗朗西斯教士。」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用罗兰语道,「您与这件事无关,我们不希望您卷进来……」 「我知道,我完全知道你们在想什么!」她听到教父压抑着怒气的声音,「但是福里斯特,这场冲突完全可以避免,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肯多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