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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 (第2/2页)
只有兵权,但他们在地方上的威信不小”朱允炆担心道: “况且以之前颖国公、宋国公与两位叔叔的事情来看……” 朱允炆小心看了一眼朱元璋,似乎这话很难说出口,而他这话也成功让朱元璋脸色一黑,不由对朱允炆略微皱了皱眉。 他皱眉的举动让朱允炆心里一咯噔,只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自家皇爷爷看穿了。只是他没想到,朱元璋并未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,而是切换话题反问他: “你以为,削藩之论,高煦会如何回答?” 面对问题,朱允炆摇了摇头:“孙儿与高煦不甚相熟,不知其心中所想,难以回答。” “……”见朱允炆这样,朱元璋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心里却叹了一口气。 “我这孙子,在识人上还是欠缺了一些……” 朱元璋在心底默默摇头,但同时他也不由好奇起了朱高煦的回答。 他要从朱高煦的这个答案,看出朱高煦这小子是不是真的转变了心性,而燕府那边,自家老四又是如何看待削藩的。 说实在话,自从朱元璋得知自家老三和老五与勋贵私下见面,来往书信后,他便看老二和老四都处处留着怀疑。 老二朱樉还好说,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残暴,没个想争储的样子。 对于老二,朱元璋还是比较放心的,但对于老四朱棣……朱元璋便有些吃不准了。 老四朱棣虽然面上孝顺自己,也没有做什么不法的事情,对百姓也甚好,可朱元璋还是担心他那模样是伪装出来的。 毕竟他节制了北平兵马,还可以随意调遣大宁、辽东等处十余万兵马。 这样的怀疑,在朱元璋这里,渐渐的从朱棣身上,转移到了朱高煦身上。 即便他多次觉得少年回头也有可能,但他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推翻这个念头。 一个几个月前还在京城纵马,动辄伤人的小子,仅是进了趟军营,连战场都没上,便突然性情大变,从狡诈狠腹,变成了性情温和,谦谦有礼? 朱元璋担心现在朱高煦的这些变化,都是他装出来的,而他之所以能伪装,也是有人在他幕后指使。 至于这个指使他的人,饶是他不想往自家老四身上想也不可能。 除了他,旁人没有能制住高煦那小子的本事。 正因如此,朱元璋才想要用朱高煦来试一试朱棣,顺带敲打一下自己另外那不听话的两个孩子,同时对其它孩子说明一下朝廷的态度。 那小子若是答的差,那便让人把自己的态度放出去。 若是他答的不错,刚好可以用他的这篇文章来做文章,以此让老三和老四继续制衡下去。 “唉……”想到这里,便是朱元璋自己都不由叹了一口气。 作为一个父亲,这样挑拨自己儿子的关系,对于他来说确实很折磨,可是他却没有办法…… 带着这种想法,朱元璋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朱允炆。 尽管他从朱允炆身上看不出一点朱标的影子,但他还是为了这个孙子,做出了对不起其它儿子的事情。 “标儿,爹答应你的事情,不会食言……” 《皇明史窃》 太祖因语太孙曰:“朕以御虏付诸王,可令边尘不动,贻汝以安。” 太孙曰:“虏不靖,诸王御之;诸王不靖,孰御之?” 太祖默然,良久曰:“汝意如何?” 太孙曰:“以德怀之,以礼制之,不可则削其地,又不可则变置其人,又其甚则举兵伐之。” 太祖曰:“是也,无以易此矣。” 第22章 《削藩论》 “陛下给的策题是削藩,内容是‘朕以御虏付诸王,可令边尘不动,贻汝以安。虏不靖,诸王御之;诸王不靖,孰御之?’。” 大教场小院内,当李景隆将朱元璋的原话说给了朱高煦听,他仅仅是从李景隆口中听到了‘削藩’二字,便觉得血先凉了三分。 不过,他也很快镇定了下来,因为削藩这个话题在这两年的朝堂上声音并不小,并不是什么不能提及的话题。 庙堂上能有这样的声音,没有老朱的默许,朱高煦是不相信的。 说到底,自从晋王高调争储,周王私下与冯胜见面之后,削藩这个话题就已经逃不脱了。 只是对于大部分藩王们来说,削藩并没有什么可怕的,因为直属他们的权力小的可怜。 如果没有朱元璋授权,他们手头也就那几千上万的兵马,连治理一县的权力都没有,只能蜗居那周长三里三的王府之中。 站在普通藩王的角度来看,就这点兵马权力别说反抗朝廷,就是想要走出封地都十分困难。 当然,拥有这种看法的人,并不包括一些强藩,尤其是眼下掌握了山西沿边二十余万兵马的晋藩。 晋王朱棡不仅自己拳头大,所牵扯的势力也是极大的。 颖国公傅友德是他的姻亲,永平侯谢成是他的岳父,定远侯王弼是他的旧友。 这三个人能够影响的,是山陕两淮地区的数十万兵马。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背景,晋王才会在先太子朱标死后高调争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