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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 (第3/3页)
纵然每回都一无所获,也依旧风雨不改。 而此时宫中风波再起,韩施巧被人揭发病情做假,此事可大可小。 可如此机会难得,那些人怎会放过自然是往大里说,非要治个欺君之罪。 就是霍榷一时还束手无策。 眼看着就要殃及韩家了,韩孟当机立断做了一件让人不耻的事,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上折,怒斥韩施巧的罪行,并当场和韩施巧断绝父女之情,一派大义灭亲的悲壮,急急将韩家和自己摘干净了。 韩孟不但自己上折,还逼迫韩塬瀚也如此照做。 韩塬瀚自知父命难违,但见难便舍弃亲人之举他着实做不出,不能两全之下,他只得上折辞官。 多艰难才培养出的这个儿子,韩孟得知后一时急火攻心厥了一回,醒来后对韩塬瀚行了家法,但韩塬瀚依旧不改心志。 幸得祯武帝怜才惜才,韩塬瀚的折子被留中不发。 就在韩孟狠心“断臂”之后没多久,宫中又传来柳暗花明的转机。 随韩施巧陪嫁进宫的一个宫婢投缳了,留下遗书,道知韩施巧受不得何香,便有人威逼她给韩施巧下的何香,那人只为让韩施巧不能再侍寝争宠。 那字里行间无一不映射“那人”就是揭发了韩施巧的王谂。 本就对韩孟舍弃女儿之举不满的韩姨妈,得此消息后,将自嫁给韩孟十数年来所积攒的委屈一并爆发了。 落衙回家的韩孟还在诧异于局势的好转,寻思着该如何挽回和女儿的关系时,就见韩姨妈发疯了一般冲出来,给他脸上就是一挠,五道血红就留在脸上了。 这还未完,韩姨妈揪着韩孟的发髻又是一通撕扯,生生揪下一把头发了。 韩姨妈又挠又抓的,完全是泼妇打架的架势,已不去顾及什么脸面身份了,“你这卖女求荣,枉为人父的老匹夫,整日只知道爬灰的老流氓……”什么难听的骂什么。 韩孟始终是男人,韩姨妈能一下子得手,不过是他一时未做防备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这会子也反应过来了,一个心窝脚就把韩姨妈给踹开了,“你个泼妇,想抹杀亲夫吗?” 韩塬瀚是随韩孟一道落衙回家的,见状赶紧让妻子白灵去扶韩姨妈,他则去拦韩孟。 韩孟正因韩施巧的事事出意外,令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,懊恼得不能发泄,韩姨妈正好往上闯,就是韩塬瀚也被他打了,对韩姨妈他更是手下不留情。 虽有韩塬瀚的阻拦,韩姨妈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。 韩孟指着韩姨妈,命令道:“明天你就递牌子,进宫去见娘娘,就说我是被人拿了把柄,不得已而为之的。且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存了怨怼父母的心。若是她还是不肯,你就是跪着求,也要求娘娘原谅,不然我就打死你。” 韩塬瀚是不知韩孟是如何说出的这番话的,反正他这听的人都觉得是羞得无地自容了。 如今韩姨妈已是豁出去了,当场啐了韩孟一口,“呸,韩孟,你就打死我好了,老匹夫,你就等着众叛亲离吧。” 韩孟气又往头顶攻,抬脚就要再踢,听到动静出来的韩塬海挡了下,那日韩家可热闹了。 韩姨妈口里是这么说,但一心记挂着女儿,翌日还是递牌子了,可牌子是递进去了,却如同石沉大海,再无音讯了。 在韩家上下惶惶一片之时,忽然门房来报,道:“御前总管王永才老爷身边的长生侍官来降旨了。” 一时唬得韩孟也不知是福是祸,带上韩塬瀚和韩塬海,摆了香案,开了大门跪接。 从外走来一位小太监,韩孟知道他叫长生,是王永才认的干儿子。说是降旨却未见他负诏捧敕,只一站道:“特旨,宣韩塬瀚入朝,御书房陛见。”宣完旨,也不吃茶,更不收礼,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