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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 (第4/5页)
一旦犯病便将他往死里虐打,一旦清醒却又抱着满身鲜血的他哭个不停的女人。她是不是也想这石将离一样,得不到他的父亲,所以便就想要将他一辈子扼死在怀中?她们都是一样的,口口声声说喜欢他,却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。 这真的是所谓的“喜欢”么? 多么多么可恨! 明明已是移魂到了傅景玉的身上,可为什么,他还会感觉到早年那些伤痕都在身体的各处发疼,跟着他的魂魄如影随形,再也无法摆脱!?他一向不愿认命,移魂到了傅景玉的身上,本以为是以此契机,可却发现,命运于他,从未有过半分的宽待。 任她这么欺侮折辱,他侧过头去,盯着窗外那漆黑苍茫的夜色,心狠狠地绞在一起。 石将离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动作,并没有在意他满脸都是屈辱的表情,可冷不丁抬起头来,却见到他倔强地侧着头,纵然屈辱,纵然狼狈,可那双眼却是极深的黑,比无月的子夜与万丈深渊之底更黑,抹不去其间倔强的烁亮与那不肯妥协的倨傲! 那一刻,石将离突然僵住,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缩回手,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床榻之上——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依旧躺在她的床榻上无声沉睡,可是,她却仿佛有了错觉,分不清这寝殿里的两个男子,那般相似的外貌,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知寒! 悻悻地从他腿上下来,她也不知该要说什么,只默默站在他的面前,看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,僵直得如同尸首,灰色的衣衫皱皱巴巴,尤其是两腿之间的部分,更皱成了一团。 “明明是嘴边的肉,且自动送上门,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,都不会拒绝吧?”也不知是哪里传来了一个满是讪笑的声音,拖长了尾音,夹枪带棒的,满是恶意的嘲弄:“难不成,凤君有哪里不行?” 那刺耳的话令沈知寒微微一颤。合了合眼,他开了口,微微抬头,眼望向那声音传来之处,竟是毫不避讳地就此承认:“你说对了,我对着自己不喜欢的女人,的确是不行。”顿了一下,似乎是听见那人对此言嗤之以鼻,他缓缓又道:“一个真正磊落的男子,若不爱一个女子,那么,便不会碰她——并不是闭上眼不去看,便就能自欺欺人,任谁都可以的。” 短短数语,一字一字,苦涩满满。 这番言语的意蕴实在是太深了,入耳如同针扎一般,让石将离的心也突然随之颤抖起来。她也仰起头,随着沈知寒的目光望向房梁,眉间的怒意毫不掩饰,张口便恨恨地低吼:“思云卿!你给朕滚出来!” 果不其然,一阵如风吹细草般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,那寝殿的殿梁之上竟是探出了一个人的身子,两条长腿从殿梁上垂下来,轻轻地晃荡着,带着几分悠闲,仿佛是在看戏打发时间一般轻松惬意。 魅惑天成的面容,若秋水寒星般的紫眸,不是思云卿又是谁呢?! “你居然敢擅闯朕的寝殿!?”石将离自认也算是个忍得的人了,可是,自从遇上这个异族男子,她便没有一刻不是气得眼角抽搐! 这寝殿造于水上,与一般的殿堂不同,仿的是当年沈家祖屋的式样,殿梁之上开了用以透气的天窗,镶嵌了数片大亮瓦,想想,这妖孽定是从哪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!说来说去,这大夏内廷的湖到底是太小,比不得千岛湖那般的天然屏障,自然也不容易挡住有意窥探之人。 而这妖孽,也不知在那里躲了多久了! “陛下方才沐浴的地方,我也擅闯过了,为何就闯不得这寝殿?”思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中的一对男女,将方才的好戏在心里又咂摸了一遍,这才眨眨眼,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:“陛下方才离开之时,只告诫让我不要故意找凤君的麻烦,可没说不允我在这大夏皇宫里四处看看新鲜呵。” 石将离被他的话噎也一噎,突然觉得同这妖孽讲理是永远讲不出个所以然的。“你这还不算故意找麻烦——”她眼角再次抽搐了一下。 “对了,我好像打扰了陛下与凤君的鱼水之欢——只不过,陛下,你连与凤君鱼水之欢都得要用上威胁的法子,是不是琴瑟和谐得太过伤神了些?”思云卿突然轻叫了一声,恍然大悟般打断石将离未说完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