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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锦浪:番外篇(二) (第3/6页)
知为何,魏听风偏偏就在此刻想起那段话来—— 他与秦观朱成婚不久,秦观朱就怀上了知意,加上她的来历,为此落下不少闲话。 魏听风告诫府上众人,再敢乱嚼舌根,必定严惩不贷。 下人自然不敢说主家的闲话,倒是魏家有位姑娘,算魏听风的表妹,曾冲撞到秦观朱面前,指着她责骂。 “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来历。你待听风表哥是真心么?我看未必!一只没人要的破鞋,见我们家大业大,贪图起富贵来,真是甚么违心事都做得出。也就听风表哥好骗,中了你这狐狸精的计,否则凭他的身份,岂能娶了你这样的女人!” 他正巧撞见,听表妹这般出言侮辱,自是怒不可遏,处置起来没留半分情面。 他从不信秦观朱会贪图富贵,亦不信她是有心谋之,故意接近他、利用他。自然,倘若当真如此,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。 那一切本是他心甘情愿。 可有时魏听风也禁不住去想,秦观朱当初选择他,不过是迫于绝境的无奈之举,是濒临溺亡的人死死抓住了一块浮木,而非出自真心。 奈何她又在不久后怀上知意,往后即便是有心反悔,再想离开也离不开了。 魏听风庆幸能有知意,又痛恨自己卑劣与龌龊,竟妄想着拿孩子去困缚住她。 该死。 真该死。 他从后轻轻环抱住秦观朱,额头抵着她的发,嗅着她发间清淡的香。 秦观朱问他,“怎么了?” 魏听风低叹了一声,“睡罢。” 这件事他早就知道,梁慎行,那才是她真心爱过的人。 * 夜半时,魏听风伤口上用来镇痛的麻药就散了,疼痛一点一点醒,他也别想睡。因秦观朱在身边,他抿唇忍着,呼吸一阵急一阵沉,翻来覆去,很不好受。 有一会儿秦观朱也醒了,她翻身过来,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,声音又沙又软,直往他耳心里扫,“是疼么?” 魏听风道:“不疼。” 她覆唇过来,吻住他的下巴,“我去给你找点药。” 魏听风攥住她的手腕,腿往她身上一搭。秦观朱本就迷迷瞪瞪的,心想知意与他真像,小腿一搭一缠,人就似狗皮膏药上身般贴了过来。 沉重的睡意从头顶压到脚,她有些睁不开眼皮。 魏听风没敢真贴过去,温柔地亲吻在她的眼睛上,哄人似的再回答道:“真不疼。” 秦观朱咕哝几声,很快又睡了过去。 往后几日,魏听风就卷着铺盖去书房里住了。秦观朱知道他在躲甚么,也不勉强,夜里就带着知意睡。 魏听风身上的伤好得很快,魏家堆压的事务一处理好,伤口也长出了新肉。 这日晚间他回到房中,见秦观朱正抱着知意用膳。 她用帕子给知意擦擦小嘴,知意一眼瞥见门口的魏听风,两腿一蹬就窜蹦起来,“阿爹!” 魏听风将知意抱起来,朗笑出声,拿鼻尖去蹭知意的脸,与她哄玩很久。 魏听风身量颀长,人高马大的,知意爱骑在他肩膀上。有魏听风在,她从来不怕摔,高高一伸出手,仿佛就能摸得到天,搅得动云。 知意玩得累了,趴在魏听风的肩膀上,睡得昏头昏脑。 他侧首看到知意玉雪稚气的小脸儿,眼睛里多了些柔软,轻声唤人进来将她抱下去。 今夜他有话想跟秦观朱讲,有知意在不太方便。 人都遣散下去,魏听风回头陪在秦观朱身边坐,他眼稍稍斜过去,看她将云头剩下的几针绣活儿补上。 秦观朱的针线精密漂亮,寻常绣娘都比不过。魏家名下经营的几间绣坊,隔叁差五就会派人来府上请教绣法。 魏听风看她正绣祥云,给知意做贴身小衣,温声道:“真好看。” 秦观朱喜孜孜地笑起来,道:“在望都的时候,我绣过贡品,错一针就会没饭吃。” 魏听风也笑。秦观朱从前陪着梁慎行共患难,吃过许多苦头,如今熬过去苦日子,他替她高兴。 魏听风道:“梁慎行辞官回望都了。” 秦观朱一怔,不过也就怔了一瞬,她封了针脚,咬断绣线,垂眉回道:“听说了。” “你还记得问刀大会时,那些想要行刺你的人么?” 秦观朱自然记得。那时她代替昭月郡主,赶去芙蓉城侍疾,蛮羌人打着魏家的旗号来杀颍川侯的家眷,也是那次,魏听风救了她。 秦观朱还拿出弩箭,推测刺客是蛮羌人。 不过魏听风当时有一疑问,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