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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进人群,质问众弟子为何不救人,年却清最恨被质问,一股棉麻的恨意猛的涌上心间,像岩浆嗤然融入江水一般,直蛊惑他作难。于是年却清趁人不备,猝然将年却升推了进去。 十一岁的年却清,竟觉有些狠毒的欢快爽利蔓延入胸口,他轻笑了一声,心想道:“我终于不用再和这个人比了。” 可后来年却升竟活着上来了,接下来便是年却升去关禁闭,自己也被关进房间里,关七日并没有什么,只是七日里除了送饮食进来的家仆,就再见不到别的人。一出来就将他拉去向姜冬沉赔礼道歉,他十分不愿,不想背上这不属于他的罪名,于是敷衍了事,态度草草。姜冬沉并不在乎,只道:“救我的人是谁?我想见他。” 年风龄道:“你最好还是不要见他,他现在病重,你们见面倒尴尬,还是算了吧。这恩情让你父母替你记得就是了。” 穆敛闻言,与姜闻道对视一眼,向姜冬沉柔声道:“阿沉,这世间最还不清的便是人情,母亲答应你好生关照那个孩子,可好?” 说完,又俯下身轻声在他耳边道:“听话,你执意见他,于他不好。” 姜冬沉那一双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落寞与不甘,回头望了鲤鱼池一眼又一眼,似是在回想那日那少年清瘦却又有力的手,那单薄却温热的胸口,带给他的坚定的希望。最终,还是随着父母回了姜家,不再多言。 接着,就是除夕时年却升火烧书志楼,出来后灵力不减反增。继而他又被关入黑房子,不过两日,白月光突然躁动,年家众人齐聚白月祠堂,正待进行安抚,突然白月祠堂大门砰然被撞开,冲进来一个满目猩红的年却升。 年却升一记灵力萦着黑气直直冲着年却清击来,年却清背后靠墙,躲闪不及,下意识抬手要护在眼前,却没等来那肝胆寸断的痛苦,是尉迟宿抢在他面前,替他生生受住了这一击。 向来喜怒无常的年却清骤然一声惊呼,扑向尉迟宿面前,却被他推开,许是怕吐出的血会染在年却清身上。 之后年却升是如何被压制,又如何被带到那个破院子里,年却清便不知了,他只顾手忙脚乱地去扶面色苍白的尉迟宿,尉迟宿只摆摆手,擦净嘴角乌黑的血迹,声若薄翼地安声道:“无妨。” 此后这几年,年却升在年家便被视若无物。他愿去哪便去哪,只要不出年家大门,也无人管他。年却清对他不温不火,直到年却升十六岁那年,姜家来年家听学,年却升有了结伴而行的姜冬沉。 年却升逐渐变得话多而爱笑,从前那股清冽冷锐不容接近的气场,还有几分桀骜不驯和吊儿郎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