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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身体正虚飘不稳,我狠一狠心,一头扎入水中。 依稀又听见拓跋顼在喊:阿墨 死前也要再想他么? 我惨淡地笑,泪水早被流水淹住,大口呛入溪水时,我想到了当日端木欢颜卜出的判词。 浮槎相逢恨,幽泉没疏影。 正迷蒙间,忽然一道大力自旁边推来,迅速将我一托。 我尚未及明白是怎么回事,头部已露出水面,接着腰部一紧,被人迅速扣住,划动几下,便踩着淤泥,迅速走到岸边。 呛咳着抬头时,正见到拓跋顼焦急凝视我的面容,一双眼睛,许是刚被溪水清洗过,居然又如水晶般灿亮着,泊着雾气般的墨蓝。 你你疯了!他的嗓音沙哑,若憋着低低的哽咽。眼睛眨动时,浓睫处挂下了大滴的水珠。 一定只是水珠而已。 能为我落泪的,只有梦里的阿顼,绝不会是满心霸业的拓跋顼。 狠狠地甩开他依旧紧执我的手,我扶住老桃,咳出了满眼的泪。 或许,也只是水珠而已。 身后是沉重的喘息,然后是那个曾让我魂牵梦绕了许多日子的少年口音:为什么想不开? 今日之我,早不是那个可以掌握他生死的骄横公主,可我还不愿意给人轻视,特别是不愿给眼前这个人轻视。 压抑住呛了太多生水的胸口闷疼,我冷淡道:我不过想学着游泳而已,不想让皇太弟误会了,真是过意不去! 你他仿佛气急,羞恼地瞪我。 我眼睛霎也不霎地回瞪着他,目光中不加掩饰的恨毒,尖锐得像一把刀,灼烧到通红的刀,只恨不能生生将他的心脏挖出来喂狗,再将他的躯体狠狠剁成ròu酱。 他的下半截话,居然给我的目光bī得没能说出来,反而别过脸,狠狠在一畔的翠竹一击,叫道: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目光看我? 活,活不好,死,也死不了!你想我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你! ====================== 又是凌晨四点多了,偶依旧在出工不出活地码着字。总是这么着日夜颠倒,老妈说偶神经病,老爸说偶是疯子,老公说偶不理他。嗯,偶真的快疯了睡觉去了! 杜蘅误,和泪折残红(五) 我轻笑,靠住老桃树,望着被他打得乱颤的翠竹,哑着嗓子道:对不起,冒犯殿下了!可宝墨自幼就没教养,实在不知该用怎样的目光看人,殿下教教我,好不好? 他似站不住,扶着翠竹,半弓着腰,好一会儿,才低低道:阿墨,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。可许多事,并非你我所能掌控。我们别无选择。 那是因为,你已做了选择。 我一笑,憋紧的恨意遂尖锐得如金属磨擦而过,很是难听。 拓跋顼抬起眼,望向我胸前部位,眸光异常黯淡。 我的衣衫本就单薄,给溪水一泡,我不低头,亦可想见胸前的光难掩。我最想珍惜的东西已经无可挽回,又哪里会在乎被这人看了不该看的去? 他向前一步,伸手探入我胸前襟中。 我微微一眯眼,嘲讽地看这位皇太弟如何对待他救上来的庶嫂。 只觉胸前一松,拓跋顼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。 低头时,才发现他只是从我怀中取去了那一大把整株的杜蘅糙。 他默默望着杜蘅,低声道:我便知道你是因为他。可我没有杀他。 心跳蓦地止住,又蓦地砰砰乱跳,我猛地冲上前,问道:你你说什么?